她几回想张口,知道她想说什麽话,定是问她请宋妈妈之事,她吊了她这些日子,看来她的耐性被耗的差不多了。

这些日子,她用此事作引子,引的李大娘与她亲近了不少,她摸清了对方的脾性,灶上的本事,对她已是有了一番计较。

“大娘平日里不是有说不完的话吗,今儿怎麽了,有什麽话但说无妨。”梁堇道。

李大娘道:“二姐,你之前不是说要荐我当灶房的二灶娘吗,怎麽没了动静,可是反悔了?”

“你怎麽这般想我,我昨儿还为你的事去找了宋妈妈,可惜宋妈妈没在家中,我本想着今儿晚上再去一趟,连日子我都挑好了,这个月二十四。”

李大娘闻言,把心又放回了肚儿里,见她生了气,连忙道:“我与你赔个不是,二姐勿要恼人,是大娘不该疑你。”

“大娘要是再不信我,我看此事就作罢。”梁堇佯装怪道。

“别作罢,我再不疑你了,都是我的不是,你别和我一般见识。”李大娘神色慌张了起来,原是那日,她问梁堇为何帮她,梁堇说她管不住灶房,想和李大娘结个伴,等以后随三姑娘去了临江府,想仰仗李大娘为她管着些灶房。

李大娘一听这话,自是动心,当时还暗道这丫头有自知之明,她瞅她没甚本事,连王二哥都敢在背后对她阳奉阴违,甚至当着面顶撞她,她哪里有管事之才,就一会摆架子的黄毛丫头罢了。

如今,在李大娘心中,梁堇是靠着她娘的势力,才当上三姑娘大灶娘的绣花枕头,她也找人打听过她,那人不是别人,正是秋雀,秋雀这人,哪里会说梁堇的好,就连梁堇靠自个本事当上的大灶娘,到了她口中,就成了是靠梁堇的娘刁妈妈献媚献的。

“大娘,劳你把糖霜罐子替我拿来。”梁堇一面用木勺搅着花茶,一面说道,那糖霜罐子在她身后的橱柜里。

梁堇趁她去拿糖霜的间隙,故意松了腰间盛钱的香包带子,片刻,李大娘取了糖霜来,梁堇舀了三勺掺里面,然后突然一脸不适,捂着肚子急道:“大娘,你帮我看一会茶,我肚儿疼,一会回来。”

“你快去,我帮你看着。”

那李大娘见梁堇跑了出去,拿起勺子正欲舀一勺罐子里的花茶尝尝是啥味,忽地瞥见地上落下了一只黄草香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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